【脑客中国】周欣悦：真实和虚幻:虚拟偶像的感官能力

2023年3月15日晚20点，浙江大学管理学院营销系主任周欣悦教授作为脑客中国科研第93位讲者为大家带来主题为《真实和虚幻:虚拟偶像的感官能力》的报告。以下为直播内容节选：

我们知道，现在是处于正在迈向元宇宙的时代，所强调的是一个虚实交融，全景融合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面，虚拟世界和真实世界会融为一体。也就是说，我们真人跟虚拟人之间的界限其实是在慢慢的变得模糊。

比如说最近新上线的那个ChatGPT 4.0，我们都知道其功能非常强大。不知道大家在使用它时有没有注意其实它的设计是有意识的去反拟人化。 首先就是这个名字就不像一个人的名字，不像其他一些公司，他们的产品可能就会特意取一个人的名字，希望你把它当做一个人。比如说iphone中的siri；

而且ChatGPT的头像也并不是一个人的头像，不像很多虚拟客服，会用一些人的头像。 它的设计就是为了让你不要把它人格化。但事实上，我们人在跟他交互的时候，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要把它人格化。

我有个朋友，他在跟ChatGPT聊天的时候会对它非常的有礼貌，会说一些礼貌用语，然后ChatGPT也会对他很nice，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就非常的像两个真实人之间的礼貌互动。

对那些几乎不像人的东西我们都会把它拟人化，那对创造出来很像人的虚拟人就更不用说了。比如说初音未来，一个日本虚拟歌手。在基于全息投影的技术做的演唱会中，我们就可以看到，人类对于虚拟人的这个态度是非常有意思的，现场的观众会大声呼喊与初音未来进行互动。

这与跟真人偶像互动非常不一样，比如说陈奕迅的演唱会，卖最贵的座位不是中间的座位，而是两侧的位置。因为两侧的位置可以在陈奕迅移动时伸手过去，跟他进行身体上的接触。 

我们人类在对待虚拟人时，知道它是具有看和听的能力，但是并不具备摸的能力。这就涉及到我们心理学很有名的一个理论，叫mind perception theory：feel and think，就是我们怎么去感知他人的心智。

Science上面有篇文章认为我们在感知别人的心智时，判断某个东西有没有生命时，我们是通过两个维度来进行感知的。一个纬度我们把它叫做feel，就是感受；另外一个维度我们把它叫做think，也就是思考。

即使是刚出生的婴儿，他们在对待有生命的物体和没有生命的物体也是两码事。婴儿能感受到冷暖，能够看到听到，是有感觉的，但是我们觉得婴儿是不太会思考的，他们的思维能力还没有发展出来；机器人，我们觉得它好像是可以think，但是不可以feel；和婴儿机器人类似的只有feel或think其中一种的还有上帝、僵尸以及尸体等。

那么think和feel两个维度哪一个更加重要呢？有个恐怖谷效应：你觉得是会感受的机器人更恐怖，还是会思考的机器人更恐怖？ 这个研究就发现，feel 相比 think更加重要。自然界有很多生命体都不会think，但是会feel。

感知才是我们生命体最本质的维度。 哲学上被叫做phenomenal consciousness，phenomenal consciousness是分为三个层级的感受。

第一个层级是五官的感受：能不能看到，听到，闻到，摸到以及尝到；第二个层级就是你身体的感受，比如说你能不能感觉到疼痛，感觉到冷或者热；第三个层级是情绪的感受，比如说能不能感觉到各种各样的情绪，快乐痛苦等。 我们的研究主要是聚焦在第一个维度。

五官的感受其实在营销上是非常重要的话题。因为我们消费者在选择商品的时候，我们都要调动我们的感官去获得信息。